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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：老师
周一上课的时候拄拐杖的余樊引起了同学们的旁观，除了解释完受伤原因后引发哄堂大笑之外也没什么了。周五时他就基本上恢复正常了，于是周五晚上就去校医院归还了拐杖。
“小姐姐，你们医院有没有一个叫燕南的护士啊？”余樊问。
那个面生的护士看了他几眼，问他：“男的女的？”“是男生。”
“哦—你说燕南啊，他是实习生。”
余樊点了点头，道了谢之后就离开了。
因为他在医院留下的手机号码就是他常用的那一个，所以对于燕南能够加上他的微信，余樊一点也不奇怪。
贫穷的大学生余樊，已经找到了学校办公室的勤工兼职，就在他们行政办公楼的一间办公室里负责收发文件。
同办公室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老师，头发还很茂密，看不出来有三十岁，无忧无虑的大学职员，也许都这样青春永驻吧。
见面打了招呼之后，余樊被那个老师手把手地教了办公室的东西都是怎样使用，恰好今天没什么事。那老师叫洪尹，本来是生科院的学生留校，前两年身体不好了，才从教学岗转到了后勤岗。
这样算来，其实洪老师只在教学岗待了五六年。
下班时间是六点，两个人一起离开，行政楼是二三十年前的老建筑，走廊细长幽深，尽头处的档案室门口亮着荧荧的红光，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，这一层楼基本上都是档案室和储存室，除了他们俩刚刚出来的那个办公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会来。
“小余，你谈恋爱了吗？”洪老师这样问他，过于安静的走廊里甚至有了隐约的回音。
“还没有，现在还有点太早了吧。”余樊有点紧张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
两个人走到行政楼楼下，这栋楼办公的老师们都把车停在这里，可以看出大部分老师早退了，“停车场”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辆车。
“小余，第一次共事，我请你吃顿饭吧，你有空吗？”洪尹拉开车门，对余樊说。
洪尹竟然住在学校附近的别墅区里，车程十五分钟，短得不够来一炮，余樊以为他结婚了，但洪尹其实一直是单身。车停在车库，黑暗的空间里只有车内的灯光亮着，洪尹默默地看着余樊，视线交缠里传递了某种心照不宣的讯号。
他们开始接吻，在脱去洪尹的上衣时，他的手肘撞到方向盘，车喇叭突然按响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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